生命與道義是可以兼得的。
中國歷史上有一個聽來豪邁雄壯的成語對后世的影響頗深——舍生取義??稍谖铱磥?,活著與堅守道義之間并不存在所謂的拮抗關(guān)系。相反的,正是因為我們熱愛生命、珍愛生命、擁抱生命,才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宏偉并源遠流長的人類文明。事實上,生命本身就是一種輝煌博大的道義,生命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存在價值。
生命的道義可融匯世間所有人文道義。試想一下,假如孟子在提出“生與義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這一自負之論前就已經(jīng)為世間各種亂七八糟良莠不齊的道義燃盡生命之火,或者僅是為著出這一宏篇巨論、曠世絕文就獻上生命的權(quán)杖,最終也只能成一個被世人取笑為只管講義不顧死活的愣頭小子。中國古代的傳教者們,大多有一個弊病。他們自負地以為自己早已參透萬物之道,整日狂妄地試圖將自己的一切思想架凌于生命之上。他們喜歡對社會指指點點,喜歡讓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出發(fā)、行動。他們將自己這些繁瑣忸怩的思想稱為道義,認為它們已經(jīng)超然物外,卻從未想過,道義之傳,必需生命之存。
有這么一個傳說,世間有一種鳥,一生只歌唱一次,就是當它將自己的身體用最長最尖銳的荊棘刺穿之時。那歌聲能穿破蒼穹讓上帝微笑,因為付出了撕開生命的代價。無數(shù)人為這一傻鳥傳說動容、淚落,認為那瀕死前的一聲悲鳴即是鳥生命價值的體現(xiàn)。然而,鳥的存在僅僅就只是為了那微弱的幾聲啼鳴么?不會啼鳴或是啼叫聲不能令人賞心悅耳的鳥就是毫無意義的么?鳥就真的不能有除被人類重視以外的理想了么?生命賦予了萬事萬物生機與力量,再由這些力量衍生出分枝,形成系統(tǒng)與文明。不為何而生,生就是生,生即價值,不需要人類再絞盡腦汁地為它尋求所謂的存在意義,大自然寬宏博愛,你真的不必再去斤斤計較。
道義是因生命的蓬勃而顯得光彩斑斕,你若是還想在生命與道義之間畫上小于符號,犧牲這世間唯一屬于你的力量去滿足你泛濫成災(zāi)的欲望,甚至貪婪到妄圖讓神與你說話,嗨,腦子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