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日,酒喝的不少。這么說主要體現在人情交際上的疲憊以及一覺醒來后的頭疼。
印象中酒好像不是這樣喝的。
小時候好讀白詩,酒的概念便是天地中一道孤獨的影子。舉杯邀月,對影三人。那時候我便相信著小我與大我之間的善意。天下孤獨你一人,舉起杯,全世界都和你一起醉。
后來很快我便嘗到了酒。
那是個嘗禁果的年歲,想來只不過我和酒都沒有讓上帝趕出伊甸園的地位罷了。當時酒給我的唯一印象就是——真他媽難喝!但礙于童年的狗屁尊嚴我必須大口咽進去!那是最無知也最混的時候,混蛋的價值觀以及朋友之間不明所以的感情一起都和那黃湯子吞下去,留給明天以頭疼。
再后來,我稍微懂了些事。我想大概是這樣的。
我開始和自己喝酒。隔三差五來興致了自己下廚,一兩道小炒,之后去樓下超市取一長罐冰冰涼的啤酒,之后配著菜有分寸地喝著。就像是小時候學校停電時吃發(fā)臨時晚餐一樣。一根香腸配一塊面包,一口口下去一定讓兩者保持一定的比例。這樣才能保證每一口面包都有香腸的滋味而不發(fā)干澀。是的,就如配面包一樣,仔細地喝著杯中酒。漸漸就像廣告說得那樣,這杯子里有麥芽的香氣。這時候我才真正知道,酒真的是糧食精華,從土里長出來后,一道道工序不比大樹成材簡單。
時至今日,我又明白了酒。只不過它也只是作為漢字的酒了。我們對它有更形象的稱呼——干杯!想來如今為人樂道的酒文化也應該易名了,叫干杯文化似乎合適。但酒文化和酒永遠的存在著。它依舊是天地糧食的精靈,游在李白的詩句里。只不過今天,它被干杯而已。中國人會起名字,干杯,杯子里的東西確實早已干涸。
我想我不適合那樣飲酒的,雙手奉起玻璃杯,身影佝僂成蝦子還配上笑臉。可即使這樣我依舊不愿意說無可奈何,可的確這樣??!生活忙碌起來,是一步腳印一杯酒的往前趕。日子連成日歷,是一篇接著一篇地撕。周而復始的坐著公車就不大有機會給自己孤獨的機會,不大給自己對影三人的喘息。
然而酒就在那里,沒人懂它了,就像生活里的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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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前,和一群素未相識的人喝了一圈的啤酒。頭疼沒留給明天,不舒服,睡不著。就這樣,很多畫面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來了。
傍晚,炒碟土豆絲,要辣的。酒鬼花生倒?jié)M一碗,酒一罐。找個合心意的視頻。
一口菜,一口酒。讓我想到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