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堅守與美麗_高中生寫人作文900字篇一
時光靜靜地流淌,當路邊的路燈換了一撥又一撥,當梧桐葉兒綠了又黃,黃了又綠;當周圍的諸多小店變身超市網(wǎng)吧,當手推單車的學生換了一幫又一幫。街角,媽媽還是默默守著她那方不大不小的店面,守著一本本各有人愛的書,守著書本后一個個或年輕或蒼老的笑臉……
實話說,賣書的地方就是個交易場所,談不上什么素雅旳書香。書的利潤微薄,有時或許幾本書才賺上一塊錢。當別人好言相勸說她改行賣賣衣服,文具什么時,她總是一邊持著雞毛撣抹著書上的灰塵一邊笑著搖搖頭說:“拉倒吧,做慣書這一行了,況且許多都是老主顧,怎好讓人家半途買不到書了呢?”這么長時間,媽媽的書店依舊是白天開晚上關(guān),與隔壁旳那家很老的理發(fā)店“并肩作戰(zhàn)”古舊的門面撐著一批批新書的氣息,索繞著媽媽細心周到的心意。
媽媽時不時還炫耀一下:“看我的書店,離姜中不遠,又靠著人民醫(yī)院,離住宅區(qū)也近,方便了一大圈子的人!”當面龐稚嫩朝氣蓬勃的少男少女進來兜兩轉(zhuǎn)兒時,媽媽便笑盈盈地推出幾款思維、智慧類的書,供他們學習之余開拓視野、放松心情;當稚氣初脫而青澀未褪的青年工作者前來挑選書刊時,媽媽總會奉上最新的潮流時尚雜志,讓他們在剛從學校解放出來的頭兩年,癡狂一回,享受生命的年輕與美好;當工作穩(wěn)定、事業(yè)有成的商業(yè)人士閑暇之余開著小跑車光顧時,媽媽已挑好他們愛看的書以備別人工作之余讓疲倦的心靈擺脫金錢的糾纏;當老頭騎著老舊的“文物腳踏車”啍嗤搖來時,媽媽早為挑剔的他們抹平了報紙的皺角……當初的少兒已步入了高中的課堂,高三屆的學生已經(jīng)畢業(yè)啦!當初的青年已初為人父人母,依稀健壯的老人已兩鬢白霜!媽媽依舊堅守在她不大不小的書店中,樂呵呵地為各個年齡層的人服務(wù),真誠熱心地為每位讀者帶來便利與實惠。
小時候,媽媽就因為要打理書店而無暇過多照看我。現(xiàn)在,每逢放假,我還得去她的店里寫作業(yè)。即便我很少有機會在節(jié)假日同父母一起游歷名勝,但我慶幸我可以伸手攬住一本本內(nèi)涵豐富的好書,手指輕輕撫過書光滑的頁面,瞬間,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連在一期一期的刊物后鮮明地呈現(xiàn)出來。媽媽的堅守,讓我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美麗。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用自身詮釋著一種默默的堅守……
日月當空,踽踽獨行_高中生寫人作文1200字篇二
祖母出生在一個小鎮(zhèn)的望族。三代同堂,零零總總算起來的十幾口人住在一個沿河的宅子里。
高祖父是個很威嚴的老人。他信奉著封建禮教余留下來的事物,每年除夕夜守歲的時候都會把全家人召集在正廳里。他和高祖母在供奉著觀音像的桌旁正襟危坐。等待兒女子孫們挨個兒上前行三叩九拜的大禮。
身為曾孫的祖母每次都是最后行禮的。不及膝高的她被大人領(lǐng)到軟墊前,跪下,磕頭,起身,再跪下。如是循環(huán)。
“那是孝道。”躺在藤椅上的祖母似嘆非嘆地對我說。她瞇眼望著太陽,像是在回憶著那些陳年往事。
三叩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頓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動,五曰吉拜,六曰兇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肅拜。
無論如何,這都是件嚴肅的事情。每每過年,祖母記住的不是朱漆大門上兇神惡煞的年畫,不是滿桌的美味年菜,也不是新添的絹綢外衣。記得最深的,是那叩了再叩、拜了又拜的動作。
行完禮后小輩都要念一段祝詞。
一來討個過年的好彩頭,二來好的祝詞是可以換來獎賞的。但相對的,若是說錯了話。表面上旁的長輩過來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實則當晚回房休息之后是要受到父母責罰的。
祖母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次,她背錯了祝詞,明明的吉祥話硬是犯了忌諱。四下噤聲時她才停下,但為時已晚。
坐在高高的紅木椅上的高祖父放下了笑容,臉色鐵青。但臉色最為難看的應該是她的父親,這讓倉皇轉(zhuǎn)頭的祖母收回了原本求助的目光。
那一晚,竹板敲在掌心的感覺直到很久以后也揮之不去。這大概算是一個孩子心頭的陰霾。
“那是孝道啊。”這一次我聽清了,祖母的確是在嘆息,“百善孝為先,這是注定的。”
百善孝為先,長者定為尊。孩提時代日日成誦的《三字經(jīng)》里都強調(diào)再三。
后來,年月蹁躚,小小的女孩漸漸長大,最后變得亭亭玉立。但,前提是除卻腦后那一塊猙獰的疤痕。
祖母幼時貪玩,在廚房嬉鬧撞倒了煤爐。爐上的水壺滾落,滾燙的開水飛濺到了她的背后……
從那以后,祖母失去了她那一頭濃密的長發(fā)。
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身上竟然有這樣一道難看的疤。幾乎人人都會這么說。
因為那道永遠的傷疤,原本的定下娃娃親的人家毀了約。假情假意地說了一堆的好話,鋪墊良久才說出正題。高祖父氣得摔碎了茶盞,對方一個勁地陪著笑臉,最后連收回禮金的事情都不敢再提。
上門提親的人再沒有了。十六七歲是女孩子的花季,過了這年歲想要嫁出去便是一件難事了。那時的長輩們都堅信這一點。
于是,祖母十七歲的那一年下嫁給了未曾謀面的祖父。婚禮即便簡單,儀式禮數(shù)還是樣樣周全的。拜天拜地拜父母,但最重要的還是向高祖父磕頭。
一如小時候,三叩九拜。只是這一次不用再念拗口難記的祝詞,不用因為短手短腳而在磕頭時失了平衡。
喜秤挑起大紅喜帕前,祖父和祖母誰都沒有見過誰。真不知道祖母在喜帕被揭開的那刻是什么樣的心情。會不會向上天祈禱著自己即將相伴一生的人至少要長得眉眼端正?
大概揭蓋頭的祖父也懷著同樣的心情吧。
他們之間臉面都沒有見過,何況那所謂的感情?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因為那是長輩們安排的婚事,父命難為。”祖母閉上了眼睛慢慢地說。
此時的祖父祖母都已經(jīng)老得只剩下回憶了。甚至,年老了的祖父會同自己的玄孫爭搶一個包子。他沒有高祖父的威嚴,自然,也不會講究那三叩九拜的禮節(jié)。
“乖,讓著太公。他是長輩。”我哄著年幼的小侄兒,將那個包子遞給了祖父。轉(zhuǎn)眼間,祖父喜笑顏開的模樣像是個孩子一樣幸福。
瞬間的恍惚,我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朗朗上口的三字詩文。
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孫,自子孫,至玄曾,乃九族……
代代傳承,高祖至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