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花兒,我的情意在哪里?花兒羞,臉兒雪白淚沾襟。以“雪之約”為你命名,春雪幾度,霜幾復(fù)。為你涂上庸脂俗粉,卻遮蓋不了你白如凝脂的肌膚。春雪茫茫,北風(fēng)飄飄,你的冰清玉潔是否冬雪留下的唯一足跡?遇你,一眼定情。
問花兒,我的情意在哪里?花兒羞,臉兒粉紅胭脂扣。以“粉美人”為你命名,春梅幾朵,色幾艷。為你披一身華衣美服,卻映襯不出你粉如蝶翼的羞澀。春水如夢,南風(fēng)如詩,你的嫵媚嬌羞是否臘梅染過的痕跡?愛你,望眼欲穿。
問花兒,我的情意在哪里?花兒羞,臉兒紫紅芍藥色。以“紫色仙子”為你命名,春意幾濃,韻幾純。為你尋幾位花中名角,卻襯托不出你艷而不妖的美麗。春霧皚皚,暖風(fēng)輕拂,你的嬌艷是否春姑娘巧手縫出的江南繡?惜你,幾世不忘。
情花兒開在大廳里,色彩繽紛,眼里泛著水靈,體內(nèi)散著幽香,臉上笑著各種女人的淡淡而清晰的神韻,醉了自己,迷了他人。愛上花,是緣,是情或許還是一種浪漫的傷感。
走出大廳,一片金色的海洋絢爛在眼前。據(jù)說這花海是海琴花海,它不僅蘊含西方歐洲文明,地中海東部的浪漫,是向往美好愛情的人們的浪漫情調(diào)旅程。它延續(xù)了海岸線曲折的港灣,及星羅棋布的島嶼。黃昏時分,金紅色的的火球在斑斕巖礁的表面緩緩沉降,愛琴花海被渲染成絢爛的橙色,因此,這里成為各情侶海誓山盟的神圣領(lǐng)地。
踏上這里的第一刻起,我深深的被它的耀眼的金黃所迷醉。走過仿古的藍(lán)白相間的屋子,透過人工雕琢的海浪線一樣的窗戶,凝視那金黃的花朵,仿佛動人的傳說漸漸靠近我的心靈。走出小屋,我輕輕緩緩走在褐色的泥地里,靜靜地徘徊在花海中。那是怎樣的一種顏色,如初夏的日光一樣令人目眩神迷,如秋日楓葉那火一般燃燒的金黃,仔細(xì)欣賞,還可辨出那高矮不一,略略有點不太整齊的海一般密集的枝干里,不時閃著黃色的、金色的、橙色的光芒來。有的朝著天空嘆氣,唏噓春的霧靄擋住了陽光的親吻;有的像一只只在風(fēng)中輕歌漫舞的蝴蝶,忽兒搖晃著腦袋,忽兒靜止在枝桿上,動靜相宜。人們在花海里走出一條條路來。踏著潮濕的泥土,聞著淡淡的花香,感受淡淡的濕氣,看著一片片、一團團、一簇簇的金黃,仿佛瞬間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在眼角與鼻腔之間強烈地醞釀著。
愛琴海的愛情故事、約會海景,一次又一次的如潮水漫過我的腦海。我想像著英俊的希臘男子深情的撫摸著擁有海一樣眼睛的年青女子的秀發(fā),他們坐在小屋的旁邊,共同用海琴?;ň幙椊瘘S的花環(huán)。男子深情的將花環(huán)輕輕的戴在女子的頭上,然后他們情不自禁的擁吻起來。
繞過中間長得挨挨擠擠的一小片花海,看到的便是仿古的神圣的教堂,教堂里掛著一個白色的鐘,可以想像,當(dāng)男子與女子的愛情花開時,神父會敲響那個神圣的鐘,鐘聲清脆響亮,綿綿不絕于耳,久久回蕩在愛琴海的邊緣。
暗香浮動,飄,飄過金黃色的花海,飄過來來往往的人群,使人淚眼迷離,暗然神傷。想起《金粉世家》里的男女主角,她們相愛在金黃的葵花地里,相許在彌漫花香的金黃里,可是最終,他們有緣相愛,卻無緣相守,在一場大火中各自紛飛,再也見不一面。
愛琴花海旁邊是一望無際的葵花地。那是一片油油的深綠色,枝桿有一米多高,葉子非常的茂盛,像揮舞著綠色長袖的姑娘跳著整齊的舞蹈,沒有風(fēng),春姑娘只好將它們定格在茫茫綠海起伏的瞬間。
此時雖不是向日葵開花的季節(jié),可是倒有好幾朵,花開得十分旺盛,花盤比男子的手掌還大。它們的花瓣緊密的圍成一個圈,整個圓臉向著天空微笑。據(jù)說,向日葵也有一段凄美的傳說:在遙遠(yuǎn)的古希臘,水神圣女愛上了太陽神阿波羅,于是每日都在太陽出來的時候現(xiàn)身擁抱陽光,她的這種行為激怒了阿波羅,阿波羅要將她曬干。她的執(zhí)著感動了天神,于是天神把她的腳變成根,將它的臉變成向日葵,這樣每天她都能仰望著自己心愛的人。
花,可以代表愛情,可以被人們賦予各種涵意不同的花語,我們既然選擇了愛與感動,那么花落時的憂傷是不是該放下,執(zhí)著的等待,默默的守候,勇敢的追求,因為下一個四季,又會是百花齊放的景象...。
讓淡淡的憂傷飄遠(yuǎn),將濃濃的喜悅,脈脈的深情開在花里,鑲嵌在心中。
生命在此時是如此的輕舞飛揚,絢麗奪目。若此時可把酒臨風(fēng),定會洋洋灑灑,傾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瀟灑。那將是怎樣的人生風(fēng)骨。靈魂定會翩躚起舞,揮就幾許豪情。想必快意人生,也如同那些花兒一樣,不為誰等待花期,不為誰綻放容顏。于紅塵不屑萬丈喧囂,置兒女情長于風(fēng)間笑談。恪守一份開花的追求,在有限的光陰盡情的釋放生命的妖嬈與莊重。不求完美,只要花開一次,便要傾其所有,淋漓盡致。哪怕無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