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凡卡·茹科夫給自己的爺爺寄了一封信,信既沒有貼郵票,也沒有寫地址,本該是一封根本寄不出去的死信,可是,就是那么巧,他爺爺康斯坦丁·馬卡里奇剛好幫過那位郵差,郵差就幫忙送了過去,算是一點(diǎn)回報(bào)。
可是,凡卡可不知道這么多,一邊在鋪?zhàn)永飹咧?,一邊抱怨著上帝的不公。就在寄出信的第二天,凡卡就去問了肉店的伙?jì),伙計(jì)告訴他,他的信是根本寄不出去的,不要想著他爺爺會(huì)來接他了。還是好好的干自己的工作吧,等長大了再去找爺爺。
凡卡失望極了,他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干活,干不好的話,老板還要打他,他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他忍受不住了,他要死了。如今,信寄不出去了,他認(rèn)為自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他馬上就要死了。
凡卡嘆了口氣,繼續(xù)掃起地來。
“叮鈴”凡卡聽到郵差的鈴鐺聲,回頭望了望。“凡卡·茹科夫,你的信!”郵差大叫著,有些不耐煩,看著如此破舊的鋪?zhàn)?,他根本不可能得到小費(fèi),何況這封信還是從鄉(xiāng)下寄來的。
“來了。”凡卡疑惑的接過信,簽上名字,走回了鋪?zhàn)印?/p>
“小兔崽子,是你那老爺子寄來的吧。趕緊掃地,看什么信!”老板娘一把搶過信,撕成碎片,摔到地上。
凡卡的手在顫抖,咬著牙,說了一聲“是。”。等到老板娘走了,顫抖的蹲下,手撫摸著地下的碎片,慢慢撿起,眼淚滴到地上,濕了一片。把信小心翼翼的拼接起來,隱隱有著幾個(gè)熟悉的字:康斯坦丁馬卡里奇。
把信都撿起來,手捧著,走出鋪?zhàn)?,夕陽下映出這個(gè)孤獨(dú)的背影,淚再一次滴落下來。
第二天,當(dāng)?shù)氐木侔l(fā)現(xiàn),莫斯科的一條河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溺死的孩子,手里緊緊攥著一些濕了的紙片,眼睛睜著,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