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藥老又聊了幾句,自己便帶著玄水琴上路。
知道自己到頭來還是要選凈月,早點去也沒什么意義,反正也沒人和她搶。略略思索,鳳語汐決定先在林子里逛逛。
雖說在春云谷待了一年,但鳳語汐足不出戶,對這也沒什么了解。只是這絕不會像在谷外看到的那么小。
在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漸漸往深處去。
越深,那就是毒素越強,不過這些毒素對鳳語汐來說不過小菜一碟。什么毒能傷的到她?
許許多多鳳語汐曾在醫(yī)術上看到的草藥出現(xiàn)在眼前,她也生出了一個念頭,想多做些毒藥放在身邊,以便防身。不過想來也可笑,自己就是毒藥,還防什么身?這只是一種愛好而已。
走在這林間,鳳語汐也覺得沒什么事,也便權(quán)當是散步了,反正不想這么早碰釘子。聽著這悅耳的鳥叫,鳳語汐也是滿臉愜意,回想自己的過去。以她的聰明,真的沒有懷疑過藥老嗎?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自己懶得去說罷了,對她好過的人,她也一定會記住。雖然藥老來歷不明,但她卻能感受到藥老是真正對她好,既然別人不說,自己等就是了,又不能強迫別人。有時候,直覺是比任何猜測都要準。
不過藥老實在是太強大了,以鳳語汐敏銳的感覺竟感覺不到他有多強大,只能感覺得到,他似乎比軒轅幻更為強大,否則也設不出這么強大的結(jié)界,還是軒轅幻都無法感覺得出的那種。還有那瀑布落下來,竟被他用念力控制不出聲,這要多大的念力啊。
搖了搖頭,不論他有多強大,最后,她,鳳語汐,一樣可以超越他。
走著,不知不覺也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而她,也繞過了凈月,來到了這片密林最深處。
忽然,鳳語汐眼睛直視著前方,直覺告訴她,前方有東西在動。而這是密林深處,更是毒素最密集的地方,除非是有專門防毒的草藥,否則任何東西都是不敢輕易來的。
可是,那是什么?
完全隱蔽自己的氣息,鳳語汐快步向前。很快,她便看到了自己感覺到的東西。那是一匹銀色的馬,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只要是愛馬者,就必定會瘋狂。奇異的是,背部還有一雙羽翼,一雙沒有一絲瑕疵的羽翼?,F(xiàn)在,它是臥在草叢邊的,馬蹄處還流著黑色的血,而他的身前……
還有一條小小的金蛇,在拼命磕頭……
說實話,鳳語汐看到了這種情景,真的好想笑啊……
不過她忍住了,只是……咳咳,以下是它們的互動。
小金蛇一臉后悔:“小嵐嵐,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拼命磕頭。
銀馬瞪著金蛇,如果用人類的表情來說的話,應該是怒瞪,可在這匹看起來應該很溫順的銀馬做出來,怎么看都像裝萌啊,“你這條傻蛇,我都快死了,別惡心我好不好!我叫青嵐!”
“哦,青嵐大哥,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又是一陣猛磕……
“傻子,你這幾千年白活了!想我死是吧?嗯?明知道自己的毒是無解的,還敢咬我!我要是有毒,第一個毒死你!”
“額,我也是不小心的嘛。本想趁你不注意,小小的偷襲你一下,沒有用毒??晌乙裁聪氲阶煺娴囊ё×四?,太激動了,一時,嘴上力道沒把住……毒液噴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金蛇趁磕頭的空閑,一雙萌萌的眼睛眨呀眨的。
“現(xiàn)在說有什么用?我當然知道你要咬我,我也以為不可能有毒,再加上我平時是欺負你了點,才讓你得逞的。有哪條傻蛇有你這么傻還這么笨?。?rdquo;青嵐一臉恨鐵不成鋼,不過,這指的是用人類的表情來說,而它,看上去更萌了,“唉!金絲,你也別磕了,我頂多在你的毒液上撐一天。天要亡我?。?rdquo;
金絲還是一陣猛磕……
“哈哈……”
鳳語汐終于忍不住了。如果她不懂獸語,光是看這對會活寶的表情,還不會笑出來,可是她卻聽懂它們的對話,再配上表情,還真的不能不笑??!
“什么人!”小金絲立馬起身,護住青嵐。馬上,它又察覺到,自己又犯傻,不可能有人會聽到它的話。反正說都說了。
“別怕,我叫鳳語汐,你叫金絲,它叫青嵐,對嗎?”鳳語汐滿臉笑意。
“你聽得懂?不對,管你聽得懂!”金絲猛地竄到鳳語汐的身上,順著衣袖往上攀,對著手腕張嘴便咬。
“喂,我說,我有辦法救它……”鳳語汐看著金絲攀上來,并未阻止,還是滿滿的笑意,可最后一個“呢”字還只說了一半,它便咬了下去。
?。拷鸾z又是猛地一竄,離開了鳳語汐,可它看到手腕上還往滴黑血時,頓時好想淚流滿面。
“對不起,對不起……”金絲又在磕頭,它也很明白,連青嵐都只能堅持一天,那這個人類,不就只能堅持連一刻鐘不到?可是,這條小金蛇也太單純了,不對,是它單蠢了。
“你有辦法救我?”青嵐那雙墨黑的眼睛對著鳳語汐的眼睛。對于金絲,它是恨鐵不成鋼啊,既然這個小女孩說能救它,那她也就能解自己中的毒。這金絲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啊,虧它是千年神獸。
“嗯,當然是有。”鳳語汐有點可笑的看著眼前的小金絲。
“嗚嗚,有又能怎樣?你快死了!”金絲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磕死,一定要在這里磕死……
“傻蛇,你是豬腦子么,她能救我,必能自救,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豬投胎的!”青嵐又用獸語罵了一句。雖然說它也很奇怪鳳語汐聽得懂獸語,但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鳳語汐看著這對活寶,只能說佩服了。
金絲停止磕它那快成腦震蕩的頭,驟然再看鳳語汐的手腕,那里的黑血已經(jīng)變成健康的紅色了。對哦,我怎么沒想到。
呼出一口氣,它翻了翻白眼,倒在一旁裝死。
“我可以救你,做我的守護神獸。”廢話不多說,鳳語汐直奔主題。
?。拷鸾z又瞪著鳳語汐,開玩笑,以青嵐的身份,人類算個毛,要知道守護神獸必須跟隨主人一生,而且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守護神獸必須等到人類自然死亡才有自由可言。
這個人類獅子大開口啊。
“我可以做你的守護神獸,但是放過青嵐。”金絲看著鳳語汐,雖然它的身份好像也是挺高的,但這畢竟是它引出來的結(jié)果,關鍵時刻,它還是不能不講義氣。
鳳語汐還是微笑的看著青嵐,手中也不閑著,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已經(jīng)無毒的傷口接起血來了。對,不能浪費。
“我答應你,還可以讓金絲也做你的神獸。”青嵐說道,雖然它的傷勢必死無疑,但它又怎么看不出眼前這小小人類的修為,已經(jīng)差不多兩級,雖是剛剛到達,但她幾歲?頂多七歲。又能抗毒,還懂獸語??此龢幼咏^對是對神獸如同對手足。
而金絲聽到了,幽怨的看著青嵐。老大,不用這么狠吧。要知道契約神獸比守護神獸還要低點,別人守護神獸是于主人同生共死,而契約神獸,必須死在主人前啊,而且它死了主人還沒事。
鳳語汐可沒有心思再看它們了,萬一笑到手發(fā)抖那就不好了。
拿出藥老給的專門止血的草藥,小心地敷在自己的傷口上,慢條斯理地先給自己綁上從衣角撕下的布料。旁邊的兩只神獸都要快吐血了。故意的,這廝是故意的。
慢騰騰拿出裝血的小瓶子,才把里面的血敷在青嵐的傷口上,說來也奇,這血似乎有吸力,可以明顯地看到黑血迅速從傷口流出,不出一會,傷口便干干凈凈,流出的血是鮮紅。瓶子里還剩了一點血,鳳語汐也沒浪費,喂了青嵐喝下,這血并沒有想象中的腥味,竟還有一絲甜味,聞起來還帶著幽香。
其實鳳語汐的血中并沒有這種蛇毒的解藥,但一年的地獄生活也不是白白經(jīng)受的,在藥老給她配的解藥中,還有能融入別種毒藥并轉(zhuǎn)換的能力,這也是她經(jīng)受的痛苦為什么一次比一次痛的原因。
一盞茶的功夫,青嵐便恢復自己的能力,收起自己的羽翼,那羽翼便淡淡地消失了,匍匐在鳳語汐身前,淡淡的舉起自己的前蹄,鳳語汐也動了,小心的在手上割一個小小的口子,與青嵐傷口上的血融在一起,在兩者自愿的情況下,守護神獸的契約結(jié)成,同生共死。
青嵐在結(jié)成契約的那一刻,竟感覺到了鳳語汐血脈的扶持之力,青嵐經(jīng)理歷前面快死了也沒這么震驚,以它的高貴血統(tǒng),竟然還要受到別人的扶持之力。守護神獸契約是同生共死,還有可以互相扶持,當一方的靈魂血脈高于另一方時,另一方就會受到扶持,反之也是一樣的,不論神獸還是人類,兩者實力是一起成長的??伤@高貴的血脈竟還要受到扶持,這不能不讓它震驚。
“主人。”青嵐說什么也不愿讓金絲知道這么丟臉的事實。
“嗯。”鳳語汐止住血,看了看手指上半銀半紫的戒指,她在父母的手上曾看到過,這種戒指是一半是自己的念力顏色,一半是神獸的顏色。用來召喚神獸。平時沒事,神獸是在其中修煉,只是沒有主人吩咐,不準出去,這就是當守護神獸的壞處,沒有自由。還是一臉笑意,抬眸看向了還一臉幽怨的金絲。
“還不快去和主人結(jié)契約。”青嵐瞪著金絲,沒有這笨蛋金絲,怎么可能有這一場鬧劇,雖然說它也很認同這個主人。
老大,別這樣啊,小的愿給你做牛做馬啊。這種話金絲還真沒敢說出來,可是看它表情也知道。不過老大都結(jié)契約了,自己不結(jié)是不可能的了。
“你都還以為自己吃虧了是吧?我可以告訴你,這種好主人你不結(jié)你是會后悔的,到時,你哭都沒地哭去,難道你真是傻子?看不出來主人的修為已經(jīng)兩級了?她只有六歲啊。”青嵐真的想把它掐死,可惜自己的蹄子掐不死它。
金絲瞬間石化。真真……真的?金絲的眼眸馬上亮了,它其實并不笨,只是腦子有些短路。轉(zhuǎn)眼就閃到鳳語汐腳下,親密的舔著她的腳跟。翻臉比翻書還快。
鳳語汐滿頭黑線,她敢肯定,以后的日子絕不會寂寞。
廢話不多說,換了一只手,又割了一道小口子。金絲也不敢怠慢,咬自己的尾巴一口,又一道契約結(jié)成??闪钏麄兌紱]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手上的戒指變成三色的了,又多了一道金色。
一人兩獸,睜大了眼睛,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結(jié)果,頓時僵在那里。
“哈哈,我也是守護神獸,我也是。”這小金蛇就差滿地打滾了。哈,沒想到啊。本來它也有些不滿,好歹自己也是和青嵐一個品級的神獸,這么必須死在主人之前,還真有點不甘心。
“主人,這……”青嵐也已懵了,不是說守護神獸只有一個嗎?只要收了守護神獸,后來的神獸不就只能是契約關系嗎?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或許這是緣分呢?說實話我也不舍得金絲,做了我的守護神獸,這不是好事嗎?”鳳語汐處理著手上的傷口。唉,一下多了三條傷口。不過她的自動調(diào)節(jié)也不是蓋的,除了不止血就會一直流之外,不流血的傷口就會以不止三倍的速度恢復。
青嵐點點頭。
沒有多少時間,一人兩獸就混熟了。
“你們怎么會在這春云谷里?看樣子你們都沒被師父發(fā)現(xiàn)。”鳳語汐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我們一直生活在這里,幾千年了。直到大概十年前一個老頭的來到,嗯,他應該是你師父。反正我是生活在這森林最深處,沒有幾個不怕死的神獸敢來這。你師父來過幾次,不過他是來找草藥的,也沒怎么防備注意。他來的時候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都隱藏自己的氣息,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主人,說實話,你的洞察能力太強了。還沒到我們跟前就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我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你。金絲的反應你也別介意,為了自己的自由生活,外界也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我們都是帝級神獸,只是成長期和幼生期,誰第一個突破到神獸的成熟期,成為尊獸。就是萬獸之王。聽說外面也有一個帝級神獸,是一只雪獅,不過我們都隨便,只要自由。”青嵐說道。
“哦?金絲差點害死你,你不恨它”鳳語汐挑眉,管他是帝級神獸,只要合自己的意,“你說的雪獅是凈月。而你只要自由,跟我,你不就不自由了?”
“恨它干嘛?它不就是一傻瓜,再說,都在一起百年了,也有感情。”青嵐還是懶懶的說道,和它的外表真的不符,可讓人感到一切理所當然??粗P語汐:“而你,你不會。”
金絲停止在一邊傻笑,看著青嵐,不要這么損我好不好!
鳳語汐:“……”
“那么肯定?”鳳語汐靠著青嵐坐下,金絲蹦到她的懷中。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一個顧及別人感受的人。”青嵐道。
“哦。”鳳語汐沒有再說什么,它的想法沒錯,自己不會禁它們的足,“今天,我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不止這些。”取下玄水琴,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
青嵐和金絲早就看到玄水琴了,也是一臉期待。對于他們的生活,吃,喝,睡,就是玩。對于音樂,它們倒也很好奇。
不一會兒,美妙的聲音傳出,每一個音調(diào)似乎是緊緊拉住人的心弦,使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想著一些使人開心的事情,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這一首《夢幻》是鳳語汐創(chuàng)出來的曲子,她已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這一曲《夢幻》的妙處就是能使人沉醉,從而迷失自我,自身又是非常快樂,只要彈琴者沒有動殺伐之心,這可以堪稱第一神曲,只是鳳語汐上一世每次彈這曲子,只是為了殺人。
這也是鳳語汐自創(chuàng)曲中她最喜歡的一首。
看,金絲的嘴角流下的是什么?口水。猜也能猜到,它一定在想吃的。而青嵐的表情,似乎很享受。其實,它是在想著在奔跑,在曠野上奔跑。是啊,它最向往的是什么?還不是自由自在,在曠野上灑脫的奔跑和在天空自由飛翔。
一曲終了,鳳語汐也從沉醉中醒來,是啊,她也有最向往的事情,那就是與父母一起生活。緩緩睜開雙眼,一眼便看到還在沉醉其中的兩獸。
“哈哈……”鳳語汐又笑了出來。這《夢幻》還有一項好處,那便是可以看出每人最向往的是什么。
這一輕快的笑聲成功驚醒這兩只神獸。
兩只神獸也睜開了眼,似乎有些迷惑,不過很快清醒了。也想到了原因,佩服的看著它們的主人。
“今天真幸運啊,碰到你們這兩只神獸。”開心地笑著,靠在青嵐身邊閉上了眼,“在傍晚時分叫醒我,還有,這戒指上的禁制解除,你們可以隨意進出。”
金絲也在鳳語汐身上倒頭就睡,還是它的主人身上最舒服。只剩青嵐?jié)M頭黑線,這么都這么睡了,我睡哪?不過也持續(xù)只一會兒,便認命的等待著。
森林正中間,藥老還隱藏在凈月身邊,疑惑道,怎么還不來?凈月懶懶的趴在那,還是原樣,靜靜的躺在一旁。
“主人,醒醒。”鳳語汐被這句話驚醒,金絲還在一旁舔著她的臉。
“到了時間了?好,我們回去了。”鳳語汐揉著眼睛,懶懶的說道,“青嵐,你不是會飛嗎?載我們回去。”
主人,讓我歇歇好不好!我可是看著你們睡的!我還沒休息呢!青嵐只敢在心里想想,恨恨的看著賣萌的金絲,媽的,這家伙怎么不生大點,要不然你也可以載的!無奈,只能認命的載起鳳語汐和金絲,一對翅膀也隨之展現(xiàn)。
鳳語汐悠閑地看著身下一望無際的綠色,被晚霞綴上點點紅光,十分賞心悅目。雖說不能飛多高,有結(jié)界擋著。但這種高度也能看到半個山谷。
回到木屋,藥老也在等待,旁邊臥著的凈月,聞風微睜眼,看著眼前的一人兩獸,雖說它早知道,到了這個時辰,也沒有多大可能自己能做她的神獸,在這里,它也感受到或許有與它平等的存在,但也不怎么甘心,不過,選都選了,自己還能說什么?
或許時機不夠罷,也或許自己的主人還在那個旮旯等著它去挖,搖搖頭,反正自己要做的只有等。
比起凈月的無所謂,藥老則是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暗暗握了握拳,嘴角抽搐,他不就是想讓這個“乖”徒弟碰一碰灰嘛,不必這么為難吧。
“語汐,不介紹一下?”藥老想笑,不過真的笑不出來,目光掃向這兩獸,“你順便結(jié)了契約神獸?”雖是說著,但是好像有一種要把這兩只“無辜”的獸獸撕裂的沖動。
“不,這兩個都是我的守護神獸,不知如何原因,就變成這樣了。它是青嵐,它是金絲。”順便用手指了指這兩只小獸,這兩只獸也識相,點點頭,回到戒指里。
藥老嘆了口氣,雙守護神獸的情況也不是沒,只是沒有人意識到罷了。
“嗯,既然找到守護神獸了,好好修煉吧。”隨即一頓,“你要好好去學,三個月后,我們還有事做。”
鳳語汐點點頭,打了聲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凈月見也沒有它的什么事,便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老窩,也不理這老頑童。
藥老似乎什么也沒有感受到,還在那里自言自語:“按道理說,這是應該的,可是為什么,自己的心卻過意不去呢?這樣一個美好的童年,她卻這樣度過,已經(jīng)夠殘忍的,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清絮醒來會不會怪我?”
搖搖頭,一切還是未知數(shù)。一切三個月后再說吧。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