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個家……”音律在跳動著,歌詞道出了人們的心聲,可到底什么才能稱作“家”?
“家,應(yīng)該是蜘蛛網(wǎng)的中心,連結(jié)著千絲萬縷的情,不管你走得多遠,你的喜怒哀樂只要有一絲絲的脈動就會震動著蛛網(wǎng)的中心”這句話,把家比作蛛網(wǎng)的中心,生動形象地寫出了家是我們遇到挫折后的避風(fēng)港,家是安撫我們心靈傷口的創(chuàng)可貼,家是承載著我們喜怒哀樂的小船,當我們在黑暗中迷惘的時候,家是那一盞照亮我們前方的路的指明燈;當我們在寒冷中孤獨的時候,家是那一張溫暖我們的心的棉被;當我們在迷途中無助時,家是那一張指引我們回歸正道的地圖。家的作用是無法被取代的。家同時也意味著愛與責(zé)任。薩克斯曲《回家》不知打動了多少游子的心,它的產(chǎn)生正是由于作者夜深回家時,發(fā)現(xiàn)母親還坐在沙發(fā)上等他歸來,真情涌動于是寫成了這經(jīng)典之作。一個人無論你長多大,長多老了,在母親的眼里你還是她的小孩。母親家中等小孩的場景,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感覺不一樣,有的溫馨,有的激動,有的心酸。俗話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這些愛也只有在“家”的存在前提下才會呈現(xiàn)出來。如果沒有了家,哪會有厚重如山的父愛;如果沒有了家,哪會有細膩如水的母愛;如果沒有了家,哪會有觸動人心的真愛。再如老舍在《我的母親》里,就有心酸的敘述:“三姐結(jié)了婚。母親對兒女都是一樣疼愛的,但是假若她也有點偏愛的話,她應(yīng)當偏愛三姐,因為自父親死后,家中的一切事情都是母親和三姐共同撐持的。三姐是母親的左右手。但是母親知道這右手一定要割去,她不能為自己的便利而耽誤了女兒的青春。當花轎來的我們的破門外的時候,母親的手就如同冰一樣冷,臉上沒有血色——那是陰歷四月,天氣很暖。大家都怕她暈過去。可是她掙扎著,咬著嘴唇,手扶著門框,看著花轎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學(xué)校,家中剩下母親自己。她還須自曉至晚的操作,可是終日沒人跟她說一句話。新年到了正趕上政府倡用陽歷,不許過舊年。除夕,我請了兩小時的假。由擁擠不堪的街市回到請爐冷灶的家中。母親笑了。及至聽說我還須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嘆出一口氣來。到我該走的時候,她遞給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熱鬧,我卻什么也沒看見,累遮住了我的眼。今天,淚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當日孤獨的過那凄慘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會再候盼著我了,她已入了土!”這一段文字,詮釋了母親對兒女該盡的責(zé)任和兒女對母親應(yīng)盡的義務(wù),勸誡我們不要等到“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時候,才想起在家中孤獨地等待著我們回去看望、回去陪伴的老父親、老母親。不要等到我們后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能補救的機會早已逝去。不要讓這種欲哭無淚的心痛,一直痛楚心扉。如果沒有了父母對子女的責(zé)任,那么,家也就么有了其存在的意義。如果沒有了子女對父母的義務(wù),那么,家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價值。
總之,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根本不是一個具體的地方所在,只是某時某刻在某地方有了安心的感覺,就算是到家。我們可以做和應(yīng)該做的,只是使這種“心安”這種“心神合一”這種“神魂合一”的感覺盡可能地常在,那么不論一個人身居何地,都不算離家很遠,或者干脆說就是身在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