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幻想著哪一天能背著背包拿著幾千塊錢家產(chǎn)做一個轟轟烈烈的長途旅行--首先越過太平洋大西洋爬艾菲爾鐵塔玩荷蘭風(fēng)車,然后到北極摸摸北極熊到南極抱抱企鵝,最后飛回亞洲登他一次喜馬拉雅山。不過可惜,這個幻想剛被幻想出來就被可憐地扼殺在襁褓之中。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的錢根本不夠。幾千塊家產(chǎn)頂多讓我越過太平洋,越過去之后可以打算做乞丐了,而且我并沒有考慮在我拿走家產(chǎn)后家里人怎么過,所以這只能是幻想?,F(xiàn)代社會沒有錢什么都免談。
接著,我對旅途的憧憬就較為現(xiàn)實了,于是便有了另一種想法:拿著家產(chǎn)飛到巴西流浪。飛過去之后,我在巴西某個城市某條街道邊開心地踢球,剛巧遇到被稱為“世界足球先生”的羅那爾迪尼奧,他見我頗有足球天分,每天熱情的跑來指導(dǎo)我。就這樣,我的球技日益精湛,然后我就加入圣堡羅球會,一躍成為足球巨星。到那時,別說環(huán)游世界,環(huán)游宇宙都有可能。不過可惜,我從幻想中醒來意識到自己連出國都是問題,更別說飛往巴西了,所以也就不再去幻想美麗的旅途了。
至此,我那轟轟烈烈的長途旅行已被現(xiàn)實轟地支離破碎了。
所以我有生以來也沒怎么去旅行。給我印象最深旅途最遠的一次旅行是在小學(xué)五年級時,老師把我們七十幾個同學(xué)塞在一輛中型客車里運到惠州大亞灣看海,結(jié)果我在被運載的過程中與一女生爭窗口嘔吐。別人看見此情景很大程度上會認為這是輛拐賣兒童的車,看地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車幫忙拐賣順便分他一份。和我一起被“拐賣”的同學(xué)也好不了多少,全都暈車暈地爭相嘔吐;其中有一位同學(xué)忍耐力驚人,在車上憋了四五個小時沒吐一點東西。我邊吐邊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這家伙一下車就臉色蒼白,急急忙忙找塑料袋,然后拼命嘔吐,恨不得讓全海灘上的人都知道他暈車;聽到他響徹方圓二十米的嘔吐聲,真讓人擔(dān)心他把腸子都嘔了出來。而我想的是,這簡直是受罪。
后來我也不再想著去旅行了,而且我認為,旅途是不拘泥與距離的。從美國落杉磯飛到新加坡或者從澳大利亞的堪培拉飛到英國倫敦是旅途,從村子?xùn)|邊山腳一個茅廁到村子西邊小河旁一棵梧桐樹下同樣是旅途,距離不重要,自己開心就好。
“旅途”是個比較形象的詞,把它抽象化就可以理解為人生道路。按這種理解,現(xiàn)在我的人生也只有一小段而已,不過也總會有一大段的時候,就是當我躺進棺材的時候。由此可見,旅途長不一定好。其實,人生旅途跟現(xiàn)實旅途并無大差別,距離都不是關(guān)鍵,自己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