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冰一樣的純潔,冰一樣的美麗。和令人難以理解的開朗。而我卻是她的反例,我渴望過上平靜的生活,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大學,無聊時寫寫文章,找一份滿意的工作。郭敬明也說過這樣的話我們渴望平靜,可生活卻為我們營造了太多的喧嘩,編織了太多的離散,奪走了太多人的幸福。冰兒說我這個太自卑,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我說有時候自卑也是一種進步,我仍保持沉默,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自由的享受,這樣的自由只有在我獨自寂寞的發(fā)呆是才可以感受到。
剛剛發(fā)表完一篇精心寫的散文《在回憶中迷失自己》那是我感覺寫的最貼心,最流暢的文字了,雖然語言沒有那么精練,卻完全符合我的思想。我不管別人怎么看,我還是我自己,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有我的風格。我是把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情表達出來了,至于別人怎么說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但至少得做到自己的文章不被唾棄。
我喜歡寫作,不是平常的喜歡。而是寫作幾乎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知道我的文章很稚嫩,在別人眼里根本不屑一顧,但我仍走自己的路,不管別人說什么。
過分的熱愛使我那次考試之后徹底崩潰了,成績一落千丈。于是媽媽采取了行動,說什么不叫我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文字了,我徹底跟文學說拜拜了,那一學期除了老師不止完成的作文,我再也沒有沾過文學的邊。我說過寫作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一直這么想,所以那一學期總是心不在焉,滿腦子是詞語。迎來期末考試,那天。我很興奮。只感覺考完試是一種解脫。
過了些日子,分數(shù)揭曉,進步了是沒錯。不過還是令家人不滿意。我的心情開始變的沉重,任憑我怎么笑,卻覺得那笑總是苦澀的冷笑。我很清楚下面要面對的不僅是媽媽的批評,還有必須面對的現(xiàn)實。我再也不能寫作了。為了發(fā)泄。我每天半夜瘋狂的寫大量的文字來撫慰我內(nèi)心的傷痛。無聊時,只能傻傻地看著那一行行的文字默默地流淚。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冰兒,她說奶酪總會有的,一切也會好的。
我習慣了和兵冰兒在學校操場上一圈一圈的走,走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坐坐。抬頭看看天上慢慢漂浮的云。她曾經(jīng)說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太不自由了,我點點頭什么也沒說。那段時間,冰兒一直陪著我,下課一起玩,放學一起走,形影不離。一天中午冰兒哭了,我很少見過她流淚,原因是她和她的男友發(fā)生了矛盾,受了委屈。而我當時沉默了一陣子,真不知安慰她什么。只能用紙巾替她檫干眼淚。那時她格外憔悴,她哭了很久。我終于開口了,鼓勵她堅強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冰兒一邊哭一邊笑著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但她一直強忍著笑了出來,我不知道在她笑臉的背后隱藏了多少無助與痛苦,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陪在她身邊讓她不覺得孤獨。
班里的同學都紛紛議論她,冰兒自然很傷心,變的少言,我和她也一樣沉默,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因為我們都是內(nèi)心寂寞的人,我們在一起至少可以彼此了解互相安慰。
當一切憂傷還沒有淡忘,新的傷痕又在隱隱作痛。
也許我和冰兒是心有靈犀,我們同命相憐。共同有過不幸的遭遇,這正是注定我們成為好朋友的一個因素。那天,我們幾個同學在一起聊天,不知是誰突然提到了我們傷心的話題,我又沉默了,冰兒卻哭了。哭的很傷心,我強忍著,但也不知不覺流下了淚。
接下來連續(xù)幾天,我和她一直沉浸在憂傷之中,那天晚上我們在網(wǎng)上聊了,冰兒說,命運是上天安排的,無可改變,我們要接受現(xiàn)實,時間到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憂傷是往事殘留下來的影子,只要不去想,它就根本不存在。最后,我和冰兒異口同聲的大喊:從明天開始,告別一切憂傷,重新做人!
仰望深邃的夜空,告別文字的無奈,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還有命運的惘然似乎都變的很渺小,過了很長時間,我們沒有說話,只是在藍色的夜空下閉上眼睛靜靜地為憂傷默哀,我們的語言,我們的欲望,我們的傷口,被夜空下重燃的希望所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