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拿夠了嗎?拿不夠可怎么吃飯呀,筷子還沒夠,再拿一只。”媽媽又在指揮了,為什么呢?因為,我們要野炊了!
雖然黃金周變成了“黃金粥”,但我不甘心在家呆,經過商量后,我們決定去“老婆寨”野炊。作出這個決定后我親自打電話問問俺姨媽俺舅媽他們,他們聽了我的“油嘴滑舌”之后也心動了,于是就有了剛才我們準備的那一幕。
俺姨媽、俺舅媽、俺爸媽、俺倆哥、陽陽和璇璇都來了。我爸是司機。為了這次野炊他連生意都不要了;別看我外公腿不好,去年上大佛玩的時候,他也硬是上去了;陽陽和璇璇小,愛跑愛玩,不過璇璇有點小,走不動了就讓舅媽抱著;俺森森哥上高中,就是有點胖;我就不用說了,這胳膊里的小肌肉里可藏著使不完的勁兒;但我那位比我大十月的世博哥體質可就差了,盡管這樣,他還是要出來走走。
我們乘面包車沿著蜿蜒的水泥路來到了山腳。我看了看,這條水泥路能通山腰但我爸說,既然出來了,就多走兩步。我們很信服的點點頭。于是各自拿著各家的包袱,向著山頂出發(fā)。
我們哥仨一路上有說有笑,我唱著山歌,森森哥拍著廣告,而世博哥卻累的氣喘吁吁。俺姨見了,便心疼他兒子,說;“歇會兒吧。世博也走不動了。”行,歇一會兒。
俺舅媽手很巧啊,用路邊的野花不知不覺就編了兩個花環(huán),給璇璇一個,給我媽一個。陽陽卻拾了一個草帽。俺姨說:“你在哪撿的?”“我就在那兒撿的,我看沒人要了,就拿過來”。陽陽支支吾吾的說。俺姨剛想開口,俺媽攔住說:“算了,那就回來還放那兒。再說了,咱陽陽帶著還挺合適的。”大家都笑了,陽陽也笑了。
歇罷,又要趕路。森森哥帶上草帽,還在草帽上安放了個花環(huán),看著像特種兵一樣,剛好那有一個坑,我幽默的森森哥就跳進去,隨手拿了一個棍子當槍,指著陽陽:“小日本,哪里走!”陽陽也挺入戲,左跑跑右跑跑,還說:“花姑娘,我的花姑娘別拿槍指著我呀。”搞得我們哈哈大笑。
我們就這樣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山腰,那有一座廟,里面有一位老婆婆,老婆婆見我們來了趕緊遞給我們凳子。外婆和這位老婆婆閑聊著。本來想現(xiàn)在就煮飯,但我爸說先爬山吧。問問老婆婆這里離山頂有多遠,老婆婆說還有五里才到山頂。外婆說:“山上五里能比十五里,我不去了。”外公也不去了,璇璇呢,她太小了,也就沒讓她去。森森哥也很不想去,但我說:“減減肥嘛,這么胖!再不走就長不高了!”我故意將“胖”和“長不高”這幾個字重讀,因為我哥雖然上高中了,個子才超過我一指。所以他也去了,還跟我說:“讓你詛咒我,算了,反正現(xiàn)在也吃不成飯。”
我和陽陽、世博在前邊。世博還拿了個擴音器放音樂。“慢點!”“跟上!”這些矛盾的話總從我嘴里說出來。咱也是關心嘛。每到一個陡坡我都會喊這些矛盾的話,并停下來歇會兒。順便看看周圍的高山與腳邊的深淵,奇怪的是,向來都有恐高癥的我卻突然不害怕了。等他們趕上來時,我便系好鞋帶,繼續(xù)向前。世博落伍了,瞧!他四肢都用上了。
走呀走,我和陽陽能看見山頂上的小廟了!我倆興奮不已,跑著前進。“我上來了!我登上來了!”我倆在吶喊。我俯視群山峽谷,周圍沒有一座山比我高,我爬到山的最高處,心里很舒暢,很痛快,這畢竟是我十二年來上過最高的山呀!他們很快也跟上來了。我大口呼吸這新鮮的空氣。一會兒,我又在小廟旁邊剪腳趾甲,大家都在說笑。
我媽讓我喝感冒藥,我說:“感冒在上山時早就墜入了萬丈深淵。”但我還是喝了。
在山頂上,我感受著風的洗禮:風把我的病吹走了;風把我的腳臭帶走了;風把我的聲音吹變了;風把我的身體吹壯了!
我們進了還沒十平方米的小廟,廟中住著的“送子祖母”已等候多時,我連忙拜拜佛。
在山頂歇了一會兒便已是三點半,趕緊下山。人們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我就不這樣認為。上山時一切都是未知的:走哪條路?有沒有蛇?離山頂還有多遠?但下山時這些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自然輕松多了。所以我在下山時感覺很快。
在山腰,我們在老婆婆那里吃了面,與老婆婆告了別,就又唱著山歌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