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姓譚名嗣同,字復生,號壯飛,少有大志,博覽群書,曉算數(shù),好科學,知歷史,明政治,游學于數(shù)省,其學日漸。
而時清廷以奄奄一息,外強入侵,內(nèi)亂紛起,馬關和議初定,民皆憤然,先生同梁啟超、康有為等公車上書,高呼“拒和、遷都、變法”,未得重視。
白駒過隙,倏忽雙秋,先生于湘省創(chuàng)報刊,開礦山,修鐵道,建學會,宣講變法維新之道,每集會者皆千百人,聞者無不感動。先生深解守舊之害,故著《仁學》一書,脫盡桎梏,高談哲學,亦啟今之科學。
戊戌年間,先生深得光緒帝賞識,《明定國是詔》既下,先生同康、梁辦學校,興工商,除冗官,然則光緒帝無權,其年九月,慈禧政變,囚光緒帝于瀛臺,袁世凱反叛,局勢驟變。先生置自身安危于不顧,欲救光緒帝,屢敗。先生本可逃往日本,但其毅然回絕,曰:“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若有之,請自嗣同始。”既而被捕,題詩于獄壁曰:“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逾數(shù)日,被押解至法場,高呼:“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英勇就義,年僅三十又三。
曾有人曰:“先生迂腐,本可逃亡,何不逃乎?”先生以血振醒眾生,啟明道路,有何迂腐?先生何其忠乎,為國而置生死于度外!先生何其勇乎,擁護新法,寧死不屈!先生雖死猶榮。曾有挽聯(lián)曰:“亙古不磨,片石蒼茫立天地;一巒挺秀,群山奔赴若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