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成了南宮家的寵兒,所有人都巴不得把所有最好的給我,哎呀,真是賺翻了??!
“小姐,您這身打扮……是要出去嗎?”娘給我一個(gè)小丫鬟,不過十四五歲,長得清秀可人。
“是啊,我剛來洛臨,還沒好好玩過呢!”我七手八腳的穿上一身男裝,好多帶子,好麻煩哦!
“可是小姐,老爺和夫人會(huì)讓你一個(gè)人出去嗎?”
“一個(gè)人不可以,我就帶上小溪你??!這樣就不怕會(huì)走丟啦!”怎么又是扣子啊,真的好麻煩??!改天得發(fā)明一個(gè)拉鏈才行,一定會(huì)很好賣的!
“小姐,不是會(huì)不會(huì)走丟的問題啦,是……您是南宮家的小姐,是不可以隨便拋頭露臉的。”
“所以我才要穿男生的衣服啊,這樣子有誰會(huì)認(rèn)識我啊!更何況,外界壓根兒就不知道二小姐長什么樣子,對吧!”
“可是,小姐……”
“小溪,不然……你留下好了。”
“不行,不行,小溪不可以讓小姐一個(gè)人去的。”
“嘻嘻,那不就對了,走吧!”我拉著小溪往大門口跑去了。
走到大門口時(shí),卻被身后一個(gè)極富磁性的聲音叫住了。“煖兒,去哪兒???”
我機(jī)械地轉(zhuǎn)過頭來,三哥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斜靠在柱頭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就那樣看著我們。
“啊,三少爺!”小溪嚇了一大跳。
“燦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穿的男生的衣服誒!”我嘟著嘴問。
他輕笑一下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說:“你的一頭紅發(fā)就出賣你啦!”
“MyGod!下次一定記得戴上帽子!”
“還下次?穿著一身下人的衣服,成何體統(tǒng)啊,你可是南宮家的二小姐!”
“什么嘛,穿衣服也要規(guī)定‘上人下人’啊!這樣挺好看的啊,對吧,小溪。啊,燦哥哥,不如這樣吧,你帶我出去玩啊,然后我就封你做我的少爺,我做你的書童,好不好?”
三哥臉部一陣僵硬,吃力地說:“封我做你的少爺?”
“嘻嘻,對啊,對啊,我可付出慘痛代價(jià)了呢!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哦!燦哥哥最好了,是宇宙第一帥,第一好的哥哥,走吧!”
“哎……我好像沒答應(yīng)你吧?”
“可你也沒說不答應(yīng)??!小溪,回去告訴娘,三哥帶我出去玩兒了!”我拉著他就跑走了。
“哎,小姐,你早點(diǎn)兒回來?。?rdquo;
到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一片喧嘩,來往的行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呢!拉著三哥湊到小攤小鋪,左看看又看看,稀奇古怪的東西到不少呢。
“咦?買化妝品的耶!”我早就忘記自己是男生打扮了,湊到小鋪?zhàn)忧疤暨x起來。打開這個(gè)聞聞,打開那個(gè)瞧瞧,咦……有點(diǎn)刺鼻!
“呃……這位小哥,您是要買胭脂嗎?”老板神情古怪地看著我。
“呃?啊……不、不、不是啦,我是幫我家少爺看的!”我一把拉過三哥,老板與三哥頓時(shí)石化。
“啊……不對,是我家少爺買給他的心上人的。呵呵……”
“喔……呵呵,那少爺想買那種胭脂呢?”老板和氣生財(cái)?shù)貨_三哥笑著,三哥干咳了兩聲,悄悄地拉拉我的衣服。
我聞著這個(gè)胭脂很不舒服,所以,很不雅觀地打了一個(gè)噴嚏,“阿嚏!”一下子好受多了。
“煖兒!”三哥叫了我一聲,我抬頭看向老板,他滿臉都是粉,像個(gè)大花貓。
“呃……是不是剛才有只采完花粉的小蜜蜂滿載而歸之時(shí),不小心撞到了他臉上,最后落得個(gè)粉毀蜂亡啊?”我眨巴著看著三哥。
“煖兒,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啊。老板,錢在這兒,走吧,煖兒。”三哥放了一定銀子在那兒,拉著我走開了。
“呵呵呵……三哥,那個(gè)故事不好聽嗎?嗯?呵呵呵……”我抱著三哥的手臂前后搖晃著。
走了沒多遠(yuǎn),就看到有好多人圍在那邊,不知道看什么。
“那邊有好多人啊,在干什么呢?哥,過去看看吧。”我放開他的手,自己先跑過去了。
“煖兒小心點(diǎn),煖兒。”
“哥,他們在做什么???”我踮起腳尖還是看不到。
“再過兩天就是鳳雅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了,所以,姑娘們都會(huì)用盡全力來拉票。今天在這里的就是連任三屆的花魁,也是京城的第一名妓——飄姑娘。”三哥很是不情愿地給我解釋了。
“???花魁啊,是不是很漂亮???”我眨眨眼看著三哥。
他有些不自在地說:“京城第一名妓自然是很漂亮的。”
“三哥見過她嗎?”
“咳,三哥可不會(huì)去那些地方,自然是沒見過!”
“嘻嘻,那咱們?nèi)タ纯疵琅?,飽飽眼福也好啊?rdquo;我拉著三哥往里面拼命地?cái)D。
“煖兒,你小心點(diǎn)兒!”
“借過,借過啊。”在眾人憤怒的目光中,我們成功到達(dá)最前面。
在一個(gè)臨時(shí)搭建的小臺子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周圍擺滿了鮮花,中間坐著一位女子。青絲如瀑垂直腰間,頭上綰著好看的發(fā)髻,別著珠光璀璨的發(fā)簪。眉若黛月,目似星辰,臉如粉荷,唇如紅櫻。一襲粉色的輕紗長裙,一條淡黃色的絲質(zhì)腰帶,繡著精美的牡丹花,束顯出挺美的身材。
身后站著一位婢女,抱著一把琴,周圍都掛滿了詩詞書畫,真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女子呢!
“這幅杏花圖和早春圖有哪位公子愿意幫小女子題詞呢?”聲音如涓涓細(xì)流,清暢溫柔,撩人心弦。
我看了一下是畫的不錯(cuò),細(xì)致傳神,栩栩如生。但是,周圍的“文人雅士”居然沒有一個(gè)上去的,敢情都是來飽眼福的嗎?
而三哥,似乎也并沒有想去表現(xiàn)的意思呢!我慧黠地一笑,高高地舉起手說:“有,我家少爺題!”
眾人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到我們這里,三哥臉上掉下無數(shù)的黑線。
“喔,那么這位公子……”
“呵呵,由我的小書童代勞就好!”三哥狡猾地把我推上前去。
“呃……少爺……”
“去吧,小、書、童!”他的笑讓我頭皮發(fā)麻。
“^o^,那就請這位公子為小女子題詞吧。”這飄姑娘并沒有嫌棄我是一個(gè)“小書童”我身份,依舊是一臉的笑容。
“呃,那,那我就寫了噢!若是沒寫好,還請飄姑娘不要笑話啊!”
“^o^,公子請!”
我才不怕呢,學(xué)了那么多的唐詩宋詞,不會(huì)寫詩,還不會(huì)抄襲?。⌒踊▓D呀,好說啊。我提起筆寫到: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fēng)。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
“好,好,好,好詩啊!好詩啊!”
“太妙了!太妙了!”
“簡直傳神了!”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寫的太好了!”
聽到這些“馬后炮”,我挑釁地看了一眼三哥,他可愣了好久呢!
“公子可真是好才華啊,為小女子的畫增色萬分呀。這幅早春圖,還請公子再題一詞。”
呃……這飄姑娘看我的眼神,怎么有點(diǎn)、有點(diǎn)……像桃心??嗚嗚……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花間的浪子就是這么練出來的嗎?
我硬著頭皮,又大筆幾揮,寫下了: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太貼切了,簡直是神來之筆?。?rdquo;
“把畫里的所有景物都描繪進(jìn)去了呢!”
“真是高人??!”
“才華橫溢呀!”
“一個(gè)小小的書童就有如此才華,真是人外有人啊!”
我暈!他們除了會(huì)放馬后炮,還會(huì)什么?!
“公子真是讓小女子大開眼界呀,小女子單名一個(gè)飄字,敢問公子大名?”
“呃?呵呵,飄姑娘見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gè)小小的書童,真正厲害的是我們家少爺呢。這些都是我們家少爺教導(dǎo)有方,呵呵,獻(xiàn)丑了。啊??!少爺,咱們該回去了吧,不然老爺可要發(fā)火了!”我趕緊拉著三哥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