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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濟學家名人故事:劉易斯_2000字

我從來不曾想過當經(jīng)濟學家。家父原本希望我當律師,但他在我7歲那年就撒手人寰,所以在決定我一生出路的重要時刻,他已無從表達意見。那是1932年,我獲得路易斯(St.Lucia)政府的獎學金,可以選擇進入任何一所英國大學就讀。我不想行醫(yī),也不想當老師,所以我感到十分彷徨,因為在那個年代里,只有律師、醫(yī)生、傳教士與教師,是黑人青年能從事的工作。我一心想成為工程師,但是當時的殖民地政府以及制糖業(yè)卻不可能雇用黑人工程師。至于家母,對我所作的任何選擇都無條件地支持。事實上,如果不是她老人家,我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由殖民地到倫敦
在翻閱倫敦大學(University of London)的簡介時,我深深地被所謂“商學士學位”所吸引,課程內容包括會計學、統(tǒng)計學、商事法、企業(yè)管理、經(jīng)濟學、一門外國語言以及經(jīng)濟史。經(jīng)濟學到底是什么名堂?我從未聽過這個名詞,大概整個圣路易斯也沒有人知道。不過沒關系,這項學位的其他課程都非常實用,有助于我日后在民間企業(yè)或政府行政部門就職。所以,在1933年,也就是18歲那年,動身前往倫敦,修習商學土的課程。
在倫敦經(jīng)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修業(yè)期間,經(jīng)濟學成為我最拿手的科目,因此1937年我以第一名畢業(yè)時,獲得了該校的獎學金,繼續(xù)攻讀經(jīng)濟學博士。
翌年,我被聘為助教,為期一年,期滿后升為助理講師。過去數(shù)年來,我曾為自己的前途舉棋不定,但面對親朋好友的質疑時,我總充滿信心地微笑。如今這些都已過去,我立志要成為經(jīng)濟學者。
當初我對經(jīng)濟學一無所知,但對行政管理卻不陌生。從1929年離開學校到1933年赴倫敦的四年期間,我就在政府部門擔任基層辦事員。在那里,我學到了所有文書處理的技巧——如打字、記錄、寫信及檔案管理等,對我大學時期的學業(yè)可以說是助益匪淺。
我對于行政與法律架構的逐漸熟悉,也給我極大的幫助。
當然,我也賺到微薄的薪資(每個月3英鎊),可以貼補家用。家母總是竭盡所能地增加家庭的收入,靠著她的努力以及慈愛,才能將五個兒子扶養(yǎng)成人。家父去世之際,我們五兄弟都還?。ㄎ遗判欣纤模虼思夷傅囊簧?,可說是艱苦奮斗有成的典范:一位寡婦帶著一群年幼的孩子,手頭拮據(jù),人生地不熟。[家父家母均系安提瓜(Antigua)移民],所憑借的就是絕對的正直,永不動搖的勇氣,以及對上帝虔誠的信仰。在校期間,我常聽到較年長的男孩大放厥詞,說男性在各方面均強過女性,但我總認為他們的說法太過荒唐。
跳級就讀
我之所以離開學校,是因為已修完了取得劍橋學院文憑(Cambridge SchoolCertificate)的所有課程(相當于美國的SAT,即美國大學入學資格測驗)。至于我有能力在14歲就修完所有課程,是因為在6歲那年受到感染而被迫輟學三個月時,曾經(jīng)擔任教職而那時是政府公務員的家父對我說:“別擔心,我每天都會教你一些東西,你不會跟不上的。”其實,這是家父含蓄的說詞。任何一位聰明的小孩,如果每天跟著家庭教師學習,他在三個月所吸收的知識,應該可以抵得上學校老師在課堂上教兩年的分量。三個月后復學,我跳了兩個年級,但是學習進度仍然領先學校的課程。不過,那也是一段充滿創(chuàng)傷的經(jīng)驗。因為在往后的學校生活中,和我一起上課的同學都比我大兩三歲,他們彎起胳膊,展現(xiàn)隆起的肌肉,而我卻乏善可陳。玩板球時,總是到末尾才輪到我上場。由于體格瘦小,我有嚴重的自卑感。我也理解到,在團體里要被同事所接受,并不是只靠學業(yè)表現(xiàn)而已,還必須迎合他們的價值標準。由于很早就離開學校,我變得早熟。后來我來到英格蘭,原來為同樣10歲的英國青年會比我老成,結果卻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似乎在冥算之中我已要成為經(jīng)濟學者,連那一種經(jīng)濟學者也好像早有定數(shù)——應用經(jīng)濟學者。這并不是把經(jīng)濟學應用到產(chǎn)業(yè)界或是結構性的問題上,而是在從事經(jīng)濟分析時,由制度面的背景來處理問題,因為我認為解決之道應同時兼顧制度架構與經(jīng)濟分析。
至于我要專攻應用經(jīng)濟學的哪一方面,也早安排好了。畢業(yè)后我擔任的是商學系教
授普蘭特(Arnold Plant)爵土的助理講師,他也是我的指導教授。由于他的推薦,我才能獲得獎學金以及助理講師的職位(這是該學院有史以來第一件聘用黑人教師的人事案,當然也引起一些反應。)基本上,他是位主張自由放任的經(jīng)濟學家,但我卻不是。然而我們在經(jīng)濟學認知上的歧義,卻無損于彼此的情誼。
普蘭特是專攻英國產(chǎn)業(yè)組織的專家,他引領我走向這個領域,也建議我的博士論文選擇這方面主題,所以我成為研究英國產(chǎn)業(yè)組織的“專家”。我深愛這個研究題目,因此也就樂在其中。
20世紀30年代的倫敦經(jīng)濟學院(和其他年代一樣),是一個生氣蓬勃的地方。校園里可以說是百家爭鳴,那些所謂“熱門”的學科,往往有二到三位教授競相開課,互相競爭,懂得門道的人總是能享受到知識的盛宴。倫敦經(jīng)濟學院典型的高材生,由于汲汲于探索多種相互沖突的理論而腦筋靈活,還經(jīng)常要分辨知識的真?zhèn)?,所以富于懷疑精神。該校向以培養(yǎng)優(yōu)秀的經(jīng)理人與差勁的國會議員而著稱。
倫敦經(jīng)濟學院并重視凱恩斯學派(Keynesianism),當時負責講授此種理論的是年輕的講師,知名的教授卻對之嗤之以鼻。相反地,該校卻是發(fā)展與推廣新古典經(jīng)濟學(neoclassical econmics)的先鋒,特別知名的有??怂梗↗ohn Hicks)、亞倫(RoyAllen)、卡爾多(Nicholas Kaldor)、哈耶克(Friedrich Hayek)、羅賓斯(Lionel Robb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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